傐抓到了這伙人,其實這次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一大半。
只要再把他們順利帶回國,就徹底完成了。
可是,背后還有一個史密斯虎視眈眈。
想也知道回去的路上不會那么平安。
更何況,李天靜等人難道還會等著被聞狄和陳念他們就這樣帶走?
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。
所以,回去的路上他們不再圖快,而是求穩。
為防止出現意外,羅來富也一樣被綁了起來。
看到這一幕的李天靜連連冷笑,對著羅來富也是各種嘲諷:“你以為你幫他們,他們會放過你?你和你哥做的可都是賣-國-賊的事情,跑不掉的!這些人就喜歡裝模作樣的說什么道理,好像全天下就他們最公道。”
李天靜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逃走。
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史密斯的身上。
至于對羅來富說這些,純粹是她現在一肚子火氣想要找人發泄。
羅來富和其他人相比,綁得沒有那么嚴實,跟著走就是,不至于渾身酸痛。
李天靜他們就不一樣了。
聞狄等人不僅將他們雙手都綁了起來,還將繩子勒在了他們的腰上,雙手被反綁在身后。
不影響他們行動,但也限制住了他們。
羅來富只有手上有繩子,跟著在旁邊走就是了。
這么多人盯著,不至于讓一個瘦得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孩子給跑了。
陳念就站在羅來富的身邊,可以說是近距離盯著羅來富。
“不用你們管。”羅來富這會兒還是病懨懨的樣子,但那雙眼睛里透出的精氣神卻不是從前那股怯懦的模樣了。
之前為了讓李天靜他們放下戒心,羅來富一路上都裝作窩窩囊囊的樣子。
加上他是個小孩,李天靜等人并沒有懷疑。
當羅來富去套話的時候,這些人還以為已經離開了華國境內,對羅來富說起的時候,其實還帶著些許在大家面前顯擺的意思。
不是你傳遞了消息出去,讓某某部隊吃癟。
就是他貪污了多少錢,毀了多少物資。
羅來富記得,陸貴財還做出過跟藥廠的人一起做了一批劣質藥丸。
那批藥還是送去部隊的。
還好最后被查出來了,但被抓住的只有藥廠的人。
按照陸貴財的意思,他讓人遞了消息進去,以那個藥廠小領導的家人做威脅,又做了一通保證,讓那個人把全部罪責都給承擔下來了。
至于對方的家人……送去哪個農場了陸貴財都不知道。
更不要說照看了。
那個人到死都不知道,從陸貴財找上他的那一天起,陸貴財就已經安排好了他接下來的人生。
陳念在旁邊用槍托狠狠敲了一下李天靜的肩膀。
這么多人里,只有李天靜最猖狂。
胡方文那就是一只不叫的惡狗。
因此在胡方文身邊的除了聞狄,還有林驍。
這兩個人一起盯著。
除非胡方文有飛天遁地的本事,否則別想就這么跑了。
“我一般不對同性動手,但你連人都算不上。”這么多人里,陳念最瞧不起的就是李天靜。
陸貴財是貪財,胡方文是家里曾經的身份導致他現在成分不好,日子艱難。
羅來富兄弟倆就更不用說了。
當然,這些人做的事情都是錯的。
大錯特錯。
可他們做那些事情的理由,倒是可以讓人理解。至少是有邏輯的。
理解他們的邏輯,而非理解他們做的事情。
壞人做壞事,大多都是有原因。
除了少數的壞種。
這些人就是天生的惡人。
李天靜就是這樣。
她的父母雖不是烈士,卻也是被敵人害死的。
李天靜吃著百家飯長大,她所在的公社還專門為她從婦聯那里申請了一筆錢。
專門用來給李天靜上學用。
說是申請。
其實就是當地婦聯的幾個干事一起湊錢。
就這么團結一心的把無父無母的李天靜拉扯大了,還送去了城里上學。
結果李天靜在上高中的時候接觸到了羅來富口中的“李叔叔”。
在明知道父母就是被李叔叔那群人意外波及害死的情況下,李天靜竟然還愿意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。
對于父母的死亡根本沒有半點波瀾。
不僅如此,為了擺脫老家公社的那些人,李天靜還跟那些人聯手來了一出假死的戲碼。
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。
之后,李叔叔帶著改名換姓李天靜的她來到了京城。
對外就說是他的侄女。
之后,李天靜便接下了對方的工作,包括傳遞消息這個工作。
而李叔叔則功成身退。
李天靜倒是沒有被羅來富套出這個李叔叔的下落。
陳念他們這一路的打算也是想要在回去之前,從李天靜的口中審出這個李叔叔的來頭和去處。
如果不在國內,那就沒辦法了。
可如果在,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人抓住。
李天靜吃疼的喊了一聲。
她怎么也沒想到,陳念竟然會對自己動手?
這些人的軍規不是就說要善待俘虜嗎?
陳念哪里看不出來李天靜的意思?
“你做的事情,不值得我們善待。”陳念毫不客氣。
用比之前李天靜嘲諷羅來富還要嘲弄的語氣說:“對你太好的人都沒什么好結果。你老家的那些鄉親們沒有被你拖累,都是因為他們為人足夠淳樸善良,加上大家都明白他們當初是一片好心,只是沒想到給國家養出來了一頭白眼狼。”
原本還趾高氣昂的李天靜頓時想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大公雞,瞪著一雙眼睛,死活說不出半個字來。
她不意外自己的過去會被陳念知道。
自己早就暴露了,陳念他們肯定能調查到。
更何況,還有羅來富這個叛徒!
只是陳念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這些,確實是讓李天靜仿佛被當街抽了十幾個大耳光一樣。
臉上熱辣到她幾乎抬不起頭來。
“嗤。”陸貴財聽到這話,都忍不住嗤笑一聲:“李天靜,你個老娘們兒在老子面前裝的人五人六的,還以為你是特訓的呢。沒想到,豬狗不如啊!”
“你有什么資格說我?”李天靜聽著前面的聲音,一腳踹在陸貴財的后腰上:“你做的事情豈不是人面獸心?”